当时银行电脑没有统一联网,技术手段落后,资金汇划和总行确认之间存在着一个时间差。许超凡、余振东密谋后决定利用这一漏洞,在上报联行资金时下手。他们借助开平支行与其贷款客户的良好关系,利用“假借款”的方式将借得的款项汇往香港潭江实业有限公司和香港友协公司(许超凡的另一私人公司)。当时的开平支行会计股股长许国俊也加入到他们的阴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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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借款真挪用
1993年10月初,开平支行与开平涤纶厂签订协议,向涤纶厂发放贷款700万美元。同月7日,开平支行在余振东三人的操纵下,直接将中国银行广东分行划拨给开平支行的700万美元中行联行资金转入开平市涤纶厂账户。
1993年11月至1997年7月,涤纶集团由于经营需要向开平支行贷款。余振东三人在明知该行信贷规模不足的情况下,盗用“省辖联行往来9049”科目资金8679万美元,在账外发放贷款给涤纶集团。
1995年1月9日,余振东与许超凡指使银行工作人员向该行下属的国际金融大厦集团公司发放账外贷款200万美元。当时,余振东签批汇出汇款,并指使该集团公司将支票汇入香港潭江公司。
1998年3月,开平涤纶厂等5家企业在余振东三人的指使下,向中行开平支行贷款各100万美元。开平支行即从713短期外汇贷款科目将资金划到5家企业在开平支行开设的账户中。此后,余振东三人从5家企业取得空白支票,填好500万美元的金额后,在无贸易背景和手续不全的情况下,再从5家企业的结算账户汇往香港潭江实业有限公司。
通过这几种方式,三人不仅解决了香港两家公司的资金问题,还可以将发放账外贷款收取的利息及该行的其他收入,再次通过账外发放贷款实现利滚利,或者填补其原来的银行资金,或者直接逃汇出境。
■通过国外赌场洗钱
1995年,国家外汇管理局在全国开展外汇大检查。三人经过几番密谋后决定作假账。他们甚至要求下属员工加班加点改账簿、改记录。大检查顺利通过后,他们的胆子更大了。
虽然有了源源不断的钱,却无法改变香港两家公司的命运,投资屡次失败亏空越来越大。1997年为了弥补公司内巨大的资金窟窿,三人更加疯狂,短短9个月时间就挪用了9500万美元。
他们将大部分资金非法转移到香港后,或购买房地产,或炒卖外汇、股票,或到赌场挥霍,或通过赌场洗钱,将赃款进一步转移到海外。他们仅在香港就疯狂购房达13套之多,市值数亿港币。为了转移资金,他们设计了非常复杂的洗钱程序,先由内地转往香港,在香港设立公司洗黑钱,再流动到加拿大、美国。就在2001年10月15日从香港出逃的那天,他们还从香港向国外赌场账户转移了800多万美元。
■假结婚逃往美国
虽然作案手法越来越娴熟,暂时也没有什么风声,但三人都迫切感觉要找到后路。1994年,三人的妻子通过互联网同跨国偷渡组织取得联系,每人交20万美元,由偷渡组织物色了三个美籍人,并为她们办理了结婚证。三位贪官夫人就这样“嫁”到了美国,并于1999年至2001年先后成为美国公民。
此后,余振东、许超凡和许国俊也以假香港护照申请美国签证,并在香港与美国公民假结婚。案发后,许超凡和许国俊潜逃至北美并在偏远地方隐姓埋名。2004年9月下旬,许国俊在美国堪萨斯州一个小镇上被捕。10月初,许超凡在俄克拉何马州的一个小镇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