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角色两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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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北京电视剧走过了30年，出现了一大批著名的演员。他们塑造了大量深受老百姓喜爱的电视剧作品，也成功塑造了许多经典荧屏形象，其中一些荧屏形象被称作难以逾越的角色。这些角色在见证他们的荣光与成长的同时，也走进了我们的心灵，成为永不磨灭的记忆。让我们一起来领略一下这些角色及其创作者的心声。借中共北京市委宣传部、国家广电总局电视剧管理司、北京市广播电影电视局主办北京电视剧辉煌30年系列活动之际，我们一起回顾30年的荧屏路。

　　有一个关于社交的诀窍，不管是哪一个年代的人，百试不厌。

　　就是回忆曾经最爱的电视剧。

　　60后爱看《渴望》、《亮剑》，70后着迷《编辑部的故事》、《过把瘾》，80后热衷《西游记》、《奋斗》、90后喜欢《北京青年》，每个年代的中国人都有着全家老少搬着板凳、靠着沙发，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剧的美好经历与回忆。

　　在中国发展了几十年的电视剧成为了国人最喜闻乐见的社交谈资、家庭活动和休闲方式，而电视剧中塑造出了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经典荧屏形象，他们有些离我们很近，影响着我们对生活的认识，有一些离我们很远，改变了我们对历史的认识。

　　小视角成像大背景

　　90年代，改革开放浪潮加速袭来，由于社会转型从而出现新的人生观、价值观、贫富观。1990年，我国第一部室内电视剧《渴望》问世，向中国观众第一次展示了电视“真实”的力量，被称为中国电视剧发展历史性转折的里程碑。《渴望》中的女主角刘慧芳因此成为全国人民牵肠挂肚的一个人，人们都懂得刘慧芳内心的渴望，对爱情的、对亲情的、对生活的、对幸福的。《渴望》热播后的那两三年，刘慧芳的扮演者张凯丽在观众“渴望”的目光中不得不固守形象——她不得不全天候贤惠、不恼不怒、逆来顺受，把似有若无欲说还休轻锁眉间，还得虚弱地笑……面对“举国皆爱刘慧芳“的独特风景，凯丽一度感觉很累，但更多的是低调面对，“《渴望》是一个特定时代的产物，它不是我生活的全部。”但“张凯丽就是刘慧芳”这样的思维定式在很多上了年纪的观众心中久久不能褪去。

　　《渴望》中的悲情人物宋大成亦如此。他淳朴、善良、宽厚、真诚且有些窝囊，话不多，总是埋头帮刘慧芳干活，偶尔一张口，粗粗拉拉的嗓门吓人一跳，但听起来这样的声音就是长在宋大成这个人物身上的。演宋大成的李雪健由此成了观众心目中的好演员、大明星。

　　1991年《编辑部的故事》热播，“京油子”李冬宝成就了葛优，也让全国人民有了更多的欢笑。这个“义务献血、打苍蝇、灭鼠、购国库券、晚婚”的五好青年形象，脑瓜聪明绝顶，机灵里透着狡黠，同时又自我感觉良好，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葛优说，他在塑造这个形象时，借鉴和模仿了王朔、冯小刚和赵宝刚等京派文人的特质。所以，李冬宝身上凝结了一个地域的集体性格和智慧，令人忍俊不禁。脑门微亮，笑容可掬，满脸友善和诙谐的李冬宝带领全国观众走出一个严重的误区。原来男主角不一定英俊潇洒，无须像霍元甲那般武艺高强，也不必像高仓健般冷酷深沉，只要有足够的智慧和幽默同样很有魅力。常有观众如此说：“热闹的马路不长草，聪明的脑袋不长毛，迷上葛优的人不会老。”

　　1992年出现在荧屏的《过把瘾》中的方言则是年轻人对于爱情热烈追求的代表。方言玩世不恭出自王朔，更来自演员王志文自身。在王志文的表演中有一种“不吝”，他将其解释成心理开放和对事情的包容。看似不屑却为爱情跌得头破血流，纯粹的追求感情而非物质欲望，正是那个时代的爱情主张。

　　同样爱得死去活来的剧情在大洋彼岸也在上演，1994年，姜文主演的《北京人在纽约》成为当时最火的电视剧。“如果你爱他，请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请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这段经典而熟悉的旁白出自姜文之口。从一个留着长发有着一脸桀骜不驯的艺术家，为了生存，变成了一个手段卑鄙冷酷无情的资本家，王启明的身上被姜文赋予了一种“浑不吝”和“一根筋”的轴劲，他把这种“浑”升华成一种亲切的血性。姜文总是可以非常自然地把人物中的焦躁不安、惊慌失措、患得患失逼真地表现成自己。事实上，王启明的轴劲、匪气、霸气、粗口、拧巴、四六不顺某种程度也像是姜文本人的真实写照。而他的这些“恶习”展现在王启明的身上也都显得贴切可信。这就是姜文的天才把握，他总能把角色的“恶习”巧妙地转化成人性的魅力。

　　小人物勾勒百态众生相

　　1986年，一部生动地展现一个特殊的角落——工读学校里师生生存状态的电视剧《寻找回来的世界》“横空出世”，一时间捕获了观众的眼泪。这部青春色彩浓厚而又唯美的连续剧几乎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随之而红的还有剧中“问题少女”宋小丽的扮演者宋丹丹。《寻找回来的世界》是宋丹丹从人艺学员班毕业之后出演的第一部电视剧。能够出演“宋小丽”，宋丹丹很直言不讳地说：“导演挑上我，是因为他觉得我漂亮，那时没见过女演员这么大胆坦白的，没有一个女演员可以那样演一个浑不吝的北京小女流氓。”因为这部戏的出色表现，宋丹丹获得了第六届中国电视飞天奖最佳女配角奖。

　　到了90年代中后期，出国热、下海热成为社会话题，而这一现象也随之走进荧屏，时代变革改变了一批人的生活，同时也影响着另一批人的命运。云芳的男朋友出国了，云芳被甩了，张大民想尽办法逗她，最终两个人走到一起，由此开始了《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1999年，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首播，随后红遍了大江南北。憨厚的张大民、“老北京”梁冠华成为那个年代对生活知足的代表人物。在一个局促的杂院里，搭建起属于自己的“树屋”，并在这里生儿育女，苦中作乐。有些人评价该部剧充满了“贫民式的情趣与辛酸”，而这些心酸、苦楚是任谁也逃不脱的，张大民将这些一“贫”而过，“水不是一下子烧开的，不小心一下子烧开了，也只好灌暖壶了。”就这样，张大民把这种随遇而安的幸福带给了每个观众，笑中带泪还有一丝微甜。

　　2002年，同样以百姓生活为题材的电视剧《空镜子》走热荧屏，而这一次的生活诠释则充满了矛盾与悲情。陶虹饰演的孙燕平凡善良、知足常乐，同胞姐姐聪颖却野心勃勃。尘归尘，土归土。聪明的女人有冒险的路，平庸的女人也能走出自己的幸福。大哭大笑的傻大姐孙燕有着无数的美德——憨厚、朴实，而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幸福呢？一个自卑、平凡的女孩所能透露出的坚持都在陶虹的眼睛里了。

　　从担当历史到喻今娱乐

　　古装戏可引发观众怀古之幽情，一直有其忠实观众，从电视剧早年背负承担历史、还原本真的文化使命，到近年来不断地恶搞穿越剧，古装戏从严肃的极端发展到轻佻的另一端。其实好的古装戏不仅可以寓教于乐，还有以古喻今，可引发当下社会深思与拷问。

　　1986年共17集的电视剧《努尔哈赤》较完整地反映清朝从部落到王朝崛起史，就是担当反映历史“大任”的那一类古装剧。严谨客观地反映历史，让一代征战沙场、建立清朝政权的帝王出现在荧屏之上，也让饰演努尔哈赤的侯永生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业内评价侯永生“深入到人物复杂的内心世界和个人的情感纠葛，使努尔哈赤这个人物形象愈加丰满，真实地反映出了努尔哈赤威武雄壮的风采。”而侯永生也凭借在《努尔哈赤》中精彩的演出而荣获1987年中国优秀电视剧“飞天奖”优秀男主角奖，并成为了国内影视界的“老将专业户”。

　　同样是“老将”代言人的鲍国安在老版《三国演义》中，历经整整三年，披战袍、骑战马，把曹操从39岁演到66岁，与曹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实，早在谢晋筹拍电影《火烧赤壁》时，鲍国安就曾修书毛遂自荐，表达自己对曹操之渴望。此后，鲍国安痴心不改，演曹操之志久而弥坚，以至于在接到去《三国》剧组试镜通知的瞬间，他这名老演员居然感觉到心跳加快，热血沸腾。鲍国安为试镜精心准备了一段“煮酒论英雄”的对白。不料,当晚导演王扶林竟登门拜访，就曹操与鲍国安恳谈多时。数日后，曹操选定鲍国安。

　　同样是王扶林执导的87版《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也早已成为老百姓心中永恒的记忆。欧阳奋强不仅形似，将曹翁笔下“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潇洒公子完美还原，更将宝玉之多情真性的一面演绎得空前绝后。

　　相较早年的古装大剧，近几年受观众喜爱的古装剧大都以轻松的题材为主。

　　2003年，电视剧《神医喜来乐》问世，故事以悬壶济世的民间郎中“喜来乐”为主线，以戊戌变法的史事、红颜知己的恋情和同行冤家的相煎为支脉，“老戏骨”李保田将清末社会大背景下的小人物命运描绘得更加深刻。李保田用他极富个性色彩的幽默诠释“喜来乐”，有普通人的睿智和善良，有凡夫俗子的弱点和光环，同情弱者、疾恶如仇、不愿攀附权贵，又花心、惧内、深陷情感漩涡。李保田不过分夸张，也没有贴标签式的搞笑方式，他只是表现着贴近生活的朴实；他不紧不慢、平平淡淡、悠悠哉哉的表演让观众为这个小人物的伎俩叹为观止。

　　在这类娱乐大众，却又以古喻今的古装剧中，不能漏掉的人物就是张国立。《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都少不了他台前幕后的忙活。《铁齿铜牙纪晓岚》浩浩荡荡四部曲跨越了整整十年，观众很难再去分辨哪一部更好看，留在观众心里的是那个诙谐幽默、文采出众，烟袋不离手，常被女人欺负的纪晓岚。张国立善于演平民百姓，他有生活、有演技，因此就连才高八斗的大学士纪晓岚也成了“张国立式”的不威、不厉的老好人。“古装戏是我们穿上历史的服装，借用历史中的人物来讲述一些老百姓喜闻乐见、关心的话题和故事，让观众爱看。”张国立说。

　　他们打造了“正能量”

　　从80年代电视剧进入探索伊始，红色主旋律题材就占有一席之地，到现在仍活跃在荧屏，10年前的主旋律忠于“还原”，不论是对毛泽东、周恩来等伟人的生平演绎，还是对当代英雄人物的改编。

　　1999年，唐国强主演《开国领袖毛泽东》，让这位专业演员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对伟人的形象塑造，心理细节捕捉，甚至小动作和生活习惯，都成为他的揣摩重点。唐国强在诠释毛泽东时展现出鲜活生动、形象丰满的领袖形象，“神似”胜于“形似”。他自己曾表示：“我认为我长得不像，可演戏需要神形兼备，两者缺一不可。”神形兼备的开国领袖为唐国强成为“主席专业户”奠定了基础，在之后的十多年中，唐国强二十余次成功塑造毛泽东，演绎他少年意气风发，中年指点江山，年迈壮心不已。

　　硬朗帅气的演员刘劲从1995年开始第一次出演青年周恩来，由此与周总理就此“结缘”。从此，观众们不仅看到了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周恩来，也看到了一个热血、机智过人的周总理。2001年，刘劲因出演热播电视剧《长征》被全国观众所熟识，也正是这部《长征》推动着刘劲成为一名“特型演员”。他说，“塑造周总理的形象，这是我一生的人物，十几年出演着一个角色，一度让我孤独，而现在我很享受这种孤独。”一名演员塑造出不同的形象并不难，难的是他一生都融入一个人物，令人无法超越。

　　2005年，一部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而成的电视剧《任长霞》在全国播出，获得强烈反响，出演公安局女局长的演员刘佳成了“任长霞”，任长霞的儿子告诉刘佳：“你的眼睛很像我的妈妈。”甚至走在路上，都会有人喊她“任长霞”。为什么那么像？在开拍前，刘佳精心地体验了任长霞的生活，“她所有的讲话录像，有关她的新闻录像，我都看过了，哭过好多次。任长霞其实挺女人的，她的同事告诉我，她很爱美，她的办公室衣柜里，挂了好多漂亮的衣服，只是她都没有机会穿。”因此，在塑造任长霞时，刘佳说：“她首先是一个女人，然后才是一个警察，最后才是一个女公安局长。”刘佳凭借自己的体会和创造再现了“任长霞”。有一个小细节，刘佳在体验任长霞生活的时候，得知任长霞很喜欢红色，而她穿警服的时候又特别多，唯一有表现机会的就是袜子。因此，电视剧《任长霞》中，女主角的“红袜子”让很多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便衣警察周志明是老一代观众心目中的公安英雄。1987年，小说《便衣警察》被搬上荧屏，播出时曾形成人人争睹的场面。一身正气的周志明几乎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成为了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从那以后，胡亚捷也成了阳光、积极、正义、善良的代名词，他对周志明惟妙惟肖的演绎，让人们对警察充满了崇敬与憧憬。回忆起那段时间，胡亚捷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为此付出什么都值。拍摄《便衣警察》期间，为了演一场地震后刨土的戏，胡亚捷硬是刨到双手出血。

　　“真心英雄”越草根越火爆

　　主旋律、战争题材的电视剧还有很重要的一支“派系”，而且很是红火，火到不可收拾。2004年《历史的天空》、2006年《亮剑》、《士兵突击》、2010年《黎明之前》、2011年《永不磨灭的番号》，这一系列的“男人戏”，戏路越走越宽，脍炙人口的经典一部又一部。

　　在电视剧《历史的天空》中，张丰毅装上假牙扮起了丑。要怎样的一部好剧，才能让张丰毅甘愿“自毁形象”！“姜大牙”为吃饱饭投军入伍，阴差阳错地加入了游击队，从此走上革命之路。40年里，张丰毅把土匪习气，军阀作风，八路军干部，铁汉子，文革祸乱，到最后的解放军大区正职高级将领都演得出神入化。他所树立的“男子汉”军人角色也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相比之下，2006年播出的《亮剑》中李云龙的饰演者李幼斌就更“嬉笑怒骂”了，他天生带着匪气，天不怕地不怕，更不肯向谁低头，即使向领导耍着滑头认个错也得想法换一大堆实惠。而就是这副臭脾气，让李幼斌成为了国产剧中不可多得的“男人的偶像”。

　　“男人戏”并非只是战争戏。2006年，一部没有一个女人出演的电视剧《士兵突击》征服了电视机前的上千万女性观众。“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做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许三多这句经典台词被很多观众牢牢记住。许三多愣头愣脑，这个特点让主创人员一下想到了“傻根”王宝强，导演康红雷在见过王宝强之后，就拒绝了其他演员想出演许三多的请求。他对那些演员们说：“你们是在演许三多，而王宝强不用演，他就已经是许三多了，他的成长经历和心路历程与许三多都很像。”

　　2010年，在谍战题材已经不悬疑、不紧张、不刺激的情况下，《黎明之前》带来了“洋气”的新元素，吴秀波的“挑大梁”更让女观众们欣喜不已。吴秀波评价“刘新杰”，说他最强悍的地方，在于你再怎么把他的心碾得粉碎，第二天他出现在局里依然可以笑脸迎人、春风荡漾。这种“你奈我何”的韧劲，是他个性里的妩媚之处。因此，吴秀波给“刘新杰”设计了很多细节，像大家津津乐道的酒壶、日语口头禅，不光是希望透过它们表现人物性格，还想留下一个印记，给观众一个承载自己遐想的空间，这是吴秀波演舞台剧带来的习惯。凭借《黎明之前》，吴秀波获得了多项“最佳男演员”的大奖。

　　“别人不拿咱当回事，咱得把自己放到台面儿上去！”2011年《永不磨灭的番号》中的李大本事这样说。他让黄海波为之动容，并认定“李大本事”是他十年来最好的角色，没有之一。《永不磨灭的番号》在播出之后，让当下千篇一律的抗战题材电视剧有了新的颜色，而“李大本事”也有着更为鲜明另类的人物特征。油腔滑调，左右逢迎不像个抗战英雄，黄海波表现出来的幽默似乎有点儿“过劲”，尤其是他总表现得不够“爷们”。但进入了剧情的人就会知道，黄海波就是在用最好的方式表达“李大本事”。他说：“忽悠是他拉队伍唯一的本钱，大声说话是为了镇住这帮兄弟，但心里毕竟没底，虚张声势。搁现在他就是个大骗子，没枪没人没弹药，招招使得兵不厌诈。”李大本事的本事就是在于他能够笼络住一群“歪瓜裂枣”的兄弟，把日本鬼子耍得团团转，骗得正规军相信他的战斗实力，最后成为了一支奇兵，打胜了一场场关键的战役，最后还真的获得了番号。

　　新生偶像再续“黄金十年”

　　如果说上世纪90年代是中国电视剧最具标榜价值的黄金十年，那么或许是从2007年起，电视艺术又开启了一个全新的黄金历程。

　　如何分界新的辉煌周期？其实很容易。郑晓龙执导的电视剧《金婚》2007年问世，同年，赵宝刚的《奋斗》也将80后重新拉回到电视机旁。同是这两位导演，在上世纪的作品《渴望》、《编辑部的故事》都形成过万人空巷的场面。

　　2007年，一部反映80后大学毕业生进入社会摸爬滚打的都市剧《奋斗》热播，引发了全国80后的强烈共鸣。金钱诱惑下的亲情考验，哥儿们之间的信任与包容，残忍现实的爱情选择，柴米油盐的婚姻生活……这一切都这么近。在剧中唯一一个对现实还保有纯真幻想的“米莱”成为新生代的偶像，她觉得努力就有回报，她相信爱一个人就会有结果。同为80后“米莱”的饰演者王珞丹说，“米莱代表了８０后的一拨人，她比其他人更努力，是认准了就去追求的人。她的骨子里透着执著、努力、坚强、乐观。我在米莱身上学到不少。”现实中的王珞丹有米莱的影子，却也有自己的性格。她能够代表现在80后年轻人对于新事物孜孜不断的追求，也喜欢去挑战更高的自己。

　　有人评价《金婚》是中国婚姻的活化石，它演绎了半个世纪的爱恋婚姻史，记录了一个时代，也刻画了一个个家庭。从二十多岁的年轻教师与工厂技术员的恋爱开始，描写了他们进入婚姻、婆媳生活、养儿育女、矛盾碰撞、直到最后相濡以沫，跨越了漫长了50年。在这“50年”里，让很多观众觉得“文丽”就应该是蒋雯丽，导演郑晓龙也说，这个角色就是为蒋雯丽量身制作的。当看过《金婚》后，你会觉得没有别人能把“文丽”演的那么“出彩儿”。观众们喜欢看蒋雯丽，并非因为那对儿笑眼迷人，而是她演什么都挺“带劲儿”的。A型血的蒋雯丽有点容易走极端，有的时候是气质美貌的青衣型演员，一旦捕捉到可以释放的事件，她可以很忘我，扮丑、扮泼她都能发挥到极致。因此在剧中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人民教师平凡的一辈子，她也能给演出点“动静”来。任性、较真儿、眼里揉不了沙子……这些以小见大的性格上的特点，被蒋雯丽演到了骨子里。

　　如果说《金婚》是一代中国家庭的缩影，那么《媳妇的美好时代》就是中国家庭的理想童话。海清也凭借扮演剧中的“毛豆豆”成为新一代“国民媳妇”。“苦媳妇”刘慧芳变成“乐天派”毛豆豆，跟着电视哭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海清塑造的“毛豆豆”处在一个结构有点复杂的家庭中，而她则就是这个家庭中的“润滑剂”，在长辈前表现出宽容和理解，牺牲自己；在小姑子面前表现出大度和关怀，委屈自己；在自己老公的面前，就有点儿任性、有点俏皮。这个“识大体”的好媳妇让她成了80后媳妇们的标兵，更成为男性观众们的择偶指标。海清说自己很感谢编剧和导演，允许她用自己的理解去演戏，通过自己的思维去理解剧本上的文字，然后自己变成毛豆豆，去自然地展现这个角色。

　　只有出色的演员才能塑造出更经典的荧屏形象，而经典是有创造力和持久生命力的，经典因他们而不朽。

　　■文/京京